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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红尘妃子笑,有人知是荔枝来”
——荐《长安的荔枝》有感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句耳熟能详的诗句将我们引至唐玄宗与杨贵妃的唯美爱情故事之中,可谁又知道这小小荔枝是一个底层的小人物经过千重万难,日夜奔赴,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才如期在贵妃生日前将其送到了长安呢?
《长安的荔枝》中李善德知道。身为上林署监事的李善德在同僚的“美言”下”成了特设的荔枝使,得意伴疑虑之间他细看起那份敕牒,“荔枝鲜”三个字将他只需从贡库中取出那车载斗量的荔枝煎美梦中拖入运输保鲜难如登天的噩梦之中,他无疑成了一个提前被判死刑的人,成了这场鲜荔枝踢皮球闹剧的第一位受害者。圣上的任务那么轻,轻到一句想在贵妃生日那天让她吃上新鲜的荔枝;圣上的任务那么重,重到一句博美人一笑之诺言,无数官员想破了脑袋、无数马夫跑断了腿、无数百姓徒增了半年的徭役,一个庄子种了几十年的荔枝树被尽数砍去,一个村庄的百姓弃家逃逸……
我想他一定很迷茫,仅是一个九品芝麻小官,却要担起一个这么庞大难以成功的差事。在无路可退的困境中,唯有一路,便是搏。
李善德开始在迷茫挫败中奋力一搏。“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便,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这道难题时时困扰着他。他偏不信竟无人能解。在这一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李善德把数学才华发挥的淋漓尽致,在面对各种困难的事情上,他像一位英雄,用尽脑汁想出破解之法,并且做事有条理、周密、不言弃、极具科研精神。他要走的荔枝道,距离五千四百四十七里,他偏要搏出一条用时最短的路。三个月,李善德化身精打细算、孤苦无依的荔枝使,他也同样在形色的官吏杨国忠、何履光等看尽了官场、朝廷的黑暗与丑恶;在远离繁华之下,结识岭南受恩的佳朋苏谅、阿僮;福祸相依,命运无常,失望透顶之下更坚定去遵循本心。“丈夫四方志,安可辞固穷”!此时他己不畏生死。他真的用十一天把荔枝送到了长安。长安城深宫终是传来了明艳无俦的妃子笑。
故事虽为虚构,可在《长安的荔枝》中与他们的挣扎、珍视、绝望、崩塌所共情的感受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读完这本书后我真正理解了“文学需要宏大叙事,也需要小人物的视角”这一见解。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是就算失败,也想知道自己倒在距终点多远的地方的执着;是既然无路可退,何不奋力一搏的勇气;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坚守。短短一行文字,确也看到一个人微言轻的九品芝麻官在做这件看起来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上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勇敢就是,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一个人很少能赢,但也总会有赢的时候。
可一名无名小卒还是会屈于强者之下。一句“流程,是弱者才要遵循的规矩。”彻底揭开朝廷、权利的黑暗。我苦笑于当时时代背景下强权的垄断,却又发现现实何不是如此?强者才是可改变亦或是制定规则的人。那我们要不要成为强者呢?要,强者恒强是世界的规律,但能施展扶弱、构建一个所有弱者都能安然生存的社会才是更好的强者。去努力吧,去成为一名强者,去让李善德的无奈、遗憾、期望在如今这安定的盛世中实现。
一骑红坐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不,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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